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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室內樂其實是一場演出人員的「四口相聲」,或一次精采的美食家品餚的方式分享,
也是一項濃縮作曲家畢生創作精隨功力,與展現演奏家個人音樂風采的藝術創作。
每一首樂曲,都有一段主旋律,我們可以將這首樂曲的主旋律想像成我們去聽相聲時,四位演出者要如將這場相聲的主題再堆砌出更豐富的內容;或是,我們也可以把一場絃樂四重奏演出,想像成四位美食家彼此對於同一道菜色該如何品嘗的討論,例如同樣是「麵」,但有的喜歡沾麵、有的喜歡湯麵分開、有的卻喜歡湯麵同食。
絃樂四重奏表演便是類似的概念,四位演出者(兩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與一把大提琴)不僅要呈現作曲家針對這段樂曲主旋律中在不同樂器中變化,又要在演繹作曲家心思當中加入屬於自己個人特色,變化成專屬於自己的作品。一樣的經典莎翁劇作,由不同劇團演出便呈現出不同的面貌。
那麼一樣是樂曲形式,為什麼是經典中的經典?
又為什麼是最考驗作曲家譜曲功力與演奏家的項目呢?
第一個原因是聲響、聽覺上的因素。
在海頓之前,作曲家們嘗試用各種不同樂器組合創作,但到了海頓,終於讓他定調以兩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與一把大提琴的組合,能在聲響上呈現出最完美的效果。
此後,室內樂絃樂四重奏這樣的創作模式便確立下來。
第二原因是樂曲中尋求平衡的因素。
絃樂四重奏只有三種不同器樂,每個樂器都是主角,不能讓其中一人過於顯擺或沉默。
如何掌握公平分配這三種樂器、拿捏四位演出者的在樂曲中的戲份,便是對作曲家與演出者最大的考驗。我們可以用「簡單卻是最難的」概念理解-正因演出者與樂器不多,一旦失衡便容易被察覺。
作曲家在絃樂四重奏作曲中「追求平衡」;而四位演奏家則在「如何於演出中達到音樂完美的平衡」的課題間互相討論,樂壇中我們時常耳聞,某某絃樂四重奏在台上的表現合作無間,但下台後卻互不來往;甚或是某某絃樂四重奏在排練中互不相讓,總是各持己見、弓法完全不統一,現場演出時卻非常完美,而成為該團的賣點等等軼事。
這些都是為什麼我們會說絃樂四重奏是那創作類型繁如星海的古典樂曲中,經典中的經典,最是所有作曲家與演奏家都紛紛試圖摘下的開於陡峭山壁上的孤領之花。
室內樂如一座精雕細琢的雕塑,每一個音符、力度記號、旋律、甚至是術語,都能看到一個音樂家的創作能力。適逢樂聖貝多芬逝世190周年,就讓台灣絃樂團首席-音樂家譚正為您導鈴,揭開貝多芬創作的音樂符碼。
讓我們聽見貝多芬的生命課題與價值
他在人生低潮中創下地古典音樂作曲界的顛峰極境
原本,我們可能在貝多芬寫下海利根遺書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的音樂。幸好,他選擇對抗他那對日漸聽不到的耳朵,帶給我們更多經典的樂曲。晚年的貝多芬,早已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但他還能依靠音樂的才華,從他的腦海想像聲音來創作樂曲。在第九號交響曲成功演出之後,貝多芬開始埋首室內樂作品,而這六首室內樂曲,可視為貝多芬對「人生課題」與「價值」反思的呈現,本場演初擇取其晚期室內樂創作的作品127與132。此時的貝多芬在生理上已飽受病痛折磨,在得知與他相依為命的姪子自殺未遂的消息後,貝多芬的心靈受到了劇烈打擊,人生遁陷低潮與絕望。他破碎的內心、情緒世界因而反覆出現難過、憤怒、接受、再建構等心理狀態。這些貝多芬說不出的心路歷程卻全舒於筆墨音符間,因此我們能在音樂中,聽見生命力頑強的貝多芬,是如何與這些負面的情緒和解、相處。然而正因為他破碎的心與耳疾,反而讓貝多芬在古典音樂時代中的作曲界創下後人難以超越的巔峰之作。
這些隱含人生哲理的樂曲,需要經驗豐富的演奏者來詮釋,方能完整音樂家的創作思維。台灣絃樂團成立至今27年,不斷地自我精進演奏技巧,也努力讓古典音樂深化在我們的生活中,讓大家不再視古典音樂為另類的睡眠藝術。台灣絃樂團誠摯邀請您一同聽見屬於貝多芬的「生命課題」與「價值」,站在他於人生低潮中所創下地,古典音樂作曲界的顛峰極境。